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规规矩矩的向他行礼,一举一动全然都是敬畏模样。他也以礼相待,处处向对待后辈一般对待她。
可不知从何开始。他生出了那样的心思。
他看着她捧着茶奁的手指。细而白,小小的一只,忽然就心里起了疑惑,这手这样小,攥在手中是什么滋味?
这样想着,他很快就不加掩饰的去做,以教导她写字的名义,牢牢攥着她的手背,是失魂落魄的软。
她好像有些害羞,低着头,雪腻的脖颈变得粉红,耳朵尖儿也红了。
她的害羞,好似迷人心智的毒药。
后来呢?
后来她要嫁给别人。
不知怎么了,教着她写字的时候,她身上忽然没了衣裳,他也是。
李邵修闭着眼,指尖深深攥着被褥,陷入古怪离奇的梦境。梦里忽然变了一番模样,梦见他的妻子嫁给了别人,成了别人的妻子,而他,竟然违背礼仪法纪,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,让她的丈夫眼睁睁看着,他捉她弄她…
他堂而皇之的在后面。
这应该只是梦。他对待她那样好,她不该嫁给别人。
现实生活中他们还是成婚了。
可她找到了家人,丝毫不留恋的离他而去。后来寄来一封信,上面写着明晃晃的两个大字,“和离。”
不,不会的!
她变得冷静:“我们的身份不合适,不适合在一起。还是各自离开,各自清醒一下吧。”
李邵修猛地睁开双眼。
眼前是空荡荡的垂帘,上面勾缠着金丝银线,那是她亲手穿上去的。她喜欢这种喜庆些的颜色。
豆大汗水自额前滑落,蛰伤了双眼。
内室空无一人,垂帘外一片寂静,月光渗入。身旁也再没有人,乖巧的缩在他怀抱里。
刚刚是梦吧?她没有说和离吧?
她今日的确是寄到了一封信,但是没有谈和离之事。她不会那样心狠的弃自己于不顾的。
只是梦而已。李邵修掀开被子,只着单薄中衣,站在大敞窗前,看着清冷的天色。
窗外下雪了。她那里下雪了吗?
做的噩梦那样真实,心中喧嚣不止,还有噩梦的余悸,她说和离两个字是那样的绝情,再也忍不住,翻开信纸,提笔欲写,却不知道写写什么。
罢了,只是个梦而已,不必如此惊慌。
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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